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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愉快です

虫歯

JOJO二部乔瑟夫中心
不能说有CP倾向
乔瑟夫乔斯达生日快乐( ´ ▽ ` )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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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过吗?蛀牙是有遗传性的。如果你的父母长过蛀牙,那么你长蛀牙的几率也会提高。蛀牙还是传染病。如果你的和有蛀牙的人接吻的话,你也会变得容易得蛀牙。”
“……”
“你怎么啦?”
“……”
一方喋喋不休而另一方沉默不语的状况即使在无关人等看来也有些怪异。无关人等抬起头开始用眼角余光观察起隔壁桌那两个姑娘的时候,一直没讲话的那个才突然开了口。
声音还有点含糊不清,仿佛舌头上挂了太多口水。
“我……呃,刚刚确认了一下,没有!我没有蛀牙的!”
“没有??”
金发姑娘歪着脑袋思忖了一番,才恍然大悟一样一捶手心:“原来马里奥有蛀牙的呀?”
乔瑟夫在棕发姑娘半是苦恼半是羞嗔的回应声里舔干净杯沿残留着的最后一滴冰淇淋液滴,站起身来。
夕阳西斜,是时候去赶那班回岛的船了。他可不想听着远方船上他师兄的笑声游回去。
 
西撒是否吻过全威尼斯的姑娘,而全威尼斯的姑娘——或者还得算上无辜的吃了鸽子的观光客——又有多少因为他长了蛀牙,这一点而今已然不可考。
事实上即使在当时那也不是有办法考证的事项,因为连西撒本人都不过是会在啃咬一颗青涩得过了头的苹果时,于脸上产生一些极微小的痛苦之色。
乔瑟夫当然尝试过捕捉它们,但和西撒表情夸张地生他气时脸上挤出的褶子比起来,它们大概只能算是褶子里挤着的小小灰尘。
更何况留给他的时间实在是不算很长。
 
结婚第六年时,他的女儿出生了。她在地上啊啊叫着爬行的时候,他便举着相机撅着屁股追在后面,样子滑稽可笑。
丝吉Q笑着说可惜家里只有一台相机。
而贺莉才不管她爸爸的傻样子有没有机会被拍下来,也尚未形成淑女风范之类的意识,只管流着口水津津有味地啃自己的手,又把米糊吐得满地毯都是。
但无论什么时候——她哭的时候,笑的时候,脸上糊了许多呕吐物的时候,——“都像个纯粹的天使”。
 
贺莉四岁的时候生了蛀牙。
她偷吃他们藏在碗柜深处的糖,可能持续了一个月或者更久。
捉到现行是在她终于不小心把糖罐子砸到厨房地上的某一天,家庭义警乔瑟夫捏着她一只胖胖软软白白的小手,看她把另一只手捂在腮帮子上,粉粉嫩嫩的小脸皱成一团,蓝眼睛里滴溜溜地转着泪花,当然地既打不下去也骂不出口。
都说小孩子什么也不懂。然而甜的带来快乐的就是好的,疼的让人哭的就是坏的,每个人一开始总是会觉得这一点都没错。不切切实实疼一次总是不明白,问题从来不在于你是否提前告诫,又告诫了几遍。
但至少乔瑟夫突然明白了,十年前在威尼斯的水边,那两个坐在一起喝饮料的姑娘所谈论的命题很有可能是假的。
毕竟他和丝吉都没有蛀牙。
这之后他也站在暴跳起来的妻子面前,极力地为女儿辩护了。
“乳牙总会换,蛀了有有什么关系!”乔瑟夫说,“小时候叛逆大了就乖——当然贺莉的话就算一辈子不乖也可爱极了!”
 
贺莉果真逐渐愈发乖巧可爱地长大了。
乔瑟夫在为这份乖巧可爱感到安慰的同时,内心又隐隐约约地生长出不安定感来。但他又能怎么说呢?
“爸爸只有一个要求。别和有蛀牙的男人接吻。”他最后说,“会被传染……会很疼的。”
“哎呀爸爸你说什么呢!”贺莉说,“蛀牙呀,都是自己长出来,和别人没有关系的。”
接着贺莉也果真凭着她一气攒下来的叛逆心,跟着那个姓空条的指挥家跑到了遥远的岛国去。
 
乔瑟夫气都要气死了。
 
外孙快要出生时,他试了很多次,把胡子调整到正好扎人最疼的长度,抱着立他一个下马威的心情飞去大洋的另一端。
这次飞机没像之前很多次一样出问题,问题出在他自己身上——他发现自己舍不得下嘴去扎一个蜷成一团紫红紫红色的小猴子。
再等等,他跟自己说。
那么,再然后,谁又会舍得扎一个白白嫩嫩软软的,绿眼睛的小天使呢?
即使他在地上咿咿呀呀地爬,他吐了一榻榻米的米糊,他吃自己沾满了奇奇怪怪东西的手指。
乔瑟夫跟在他后面趴在地上,手里端着一台相机,嘴里含着一块糖。
“承太郎,看外公!……外公我啊……”
“爸爸,承太郎他还听不懂多少英文的。”贺莉在他背后说,“再说,你可别想偷偷喂他糖吃了!”
承太郎自始至终拒绝看他。
贺莉站在父亲的屁股后面微笑着,咔嚓一声,替他们照了张相。
 
至于承太郎长没长过蛀牙,乔瑟夫是真的不知道。他被女儿赶回家去了。
时间过得又很快,他想自己的外孙——虽然现在看起来还只是除了在地上爬来爬去之外什么都不知道的年纪,却又很可能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拥有一个女儿——到底会长成什么样的人呢,会像他爸爸一样混蛋吗?
大概不会的,他乐观地想。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或许不值一提的事情。
他和丝吉的牙始终坚韧健康,一个洞也没生出来过。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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